同 舟 共 济
广州政协提案工作始于广州解放第43天,即1949年11月27日开幕的广州市第一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对我市召开这次会议,毛泽东主席非常重视,亲自以中共中央名义起草了给华南分局的指示:“(一)同意你们所提广州市第一次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名额分配及议事日程。(二)你们必须充分注意广东全省市的县的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召开,各市各县均应召开。你们必须将这种市的县的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看成是团结各界人民、动员群众完成剿匪反霸,肃清特务,减租减息,征税征粮,恢复与发展生产,恢复与发展文化教育直至完成土地改革的极重要的工具,一律每三个月召开一次。”当时全国各地召开的各界人民代表会议,是人民政府传达政策、联系群众的协议机关,是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组织形式,用周恩来的话说“就是地方的政治协商会议”。
首任中共广州市委书记、市长叶剑英在会上致开幕词时宣布会议共有四项议程,其中第四项是“讨论各界代表提案”。他指出:“对于市人民政府的今后工作,何者应兴,何者应革,都要提出建设性的意见。”为了做好提案工作,会议筹委会在会前成立了由19名代表组成的提案整理委员会。时任中共广州市委副书记、副市长朱光任主任委员,著名学者、教育界代表杜国庠任副主任委员,下设五个组,负责整理编印所征集的提案,提交会议代表讨论。据1949年11月24日《南方日报》载,提案整理委员会于22日成立后,当天起即夜以继日投入工作。
参加这次会议的代表共368名、民主党派共4个(民革、民盟、农工党、致公党)。由各民主党派和中共代表古关贤向会议提交的第一份提案,是关于基层政权建设内容的《迅速废除保甲制度,建立人民基层政权案》,体现出民主党派参政议政的素质和水平。对这件提案,市政府在1950年4月召开的市第二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上作了《关于上届提案执行情况报告》予以答复:“今年1月市委会市政府联合发布了关于建立区政权的指示,确定区为最低一级的基层政权,区以下则设街办事处和居民小组。到3月中旬的统计,除28个区政府已于1月份正式建立外,已建立了街办事处138个,行政村62个,居民小组1291个,培养了新干部918个。”在解放初期全国各地普遍处于探索基层政权建设模式的情况下,广州民主协商创建的基层政权组织形式产生了广泛深远的影响,可说是建国后广州实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开端之作。正如1950年11月14日《人民日报》编发的题为《开展大城市区的政权建设》的社论所指出:“一年来北京、广州等城市建政的经验证明,大城市在市人民政府的集中领导下,需要设立区一级政权机关,以为市人民政府贯彻施政方针和推行各项工作的助手。”
广州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历经五届,召开了11次会议,共收到提案3600多件,经会议整理合并为1600多件。这些提案大都是广泛征求群众意见后提出的,贴近实际,也较具体,表现出会议代表和人民群众对建设新广州的极大热忱和殷切期盼。许多提案成为市委、市政府在建国初期施政兴革的重要依据,经有关部门办理后即见成效,并由市政府在当次或下次会议上作出书面答复。以市第一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提案为例:
对各界代表提出的缉捕土匪、反奸肃特、收缴非法武器、收容散兵游勇的提案,市政府在一届会议上初步答复:“至本月25日止,共破获处理之案件561件,捕押案犯1011人,收缴枪支(长短)共971枝(代管的不在内),子弹1542发,……”。在二届会议上又进一步答复:“4个月来破获特务案125件,253人,缴获电台16部,长短枪42枝,……。特务自新者403人,其中军统183人,中统33人,其他系统与行动特务187人,在自新中缴获长短枪60枝,子弹79401发,电台3部,收报机1部”。“收容匪军散兵游勇共18855名,乞丐难民1823名,统经酌情予以处理。”
对工商界代表容祖诰提出的《修建海珠桥》案,市政府在一届会议上答复:“海珠桥的修复,政府极为关心,自11月6日以来,即从事测量,调查材料与工具。我们已查明原有材料可能利用的约30%—40%,并计划如何拆卸……设计问题,拟聘请本市数专家协助,时间大概要四个礼拜到六礼拜。”在二届会议上再次答复:“设计已初步完成,桥墩在施工中”。1950年11月,完成海珠桥重建工作。
对学生界、文化界、教育界代表提出修建体育场所的建议,市政府在二届会议上答复:“已由市府工务局及动员全市大中学生,共同修建及扩大观音山体育场。”该体育场(越秀山体育场)于1950年建成。
对以“自来水管理处全体职工”名义提出的《请将哲生、中正等路名取消,恢复原名案》,因其具有新、旧广州的标志性意义,会议专门提交大会形成决议通过了该提案。1949年12月1日,当叶剑英在会议闭幕词中讲到“代表们更一致同意把广州各马路名称恢复原名,把什么‘哲生路’、‘中正路’的臭名取消了”时,全场旋即响起热烈掌声。会后,广州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协商委员会(即市协商会)作为会议的常设机构,又开会具体研究作出决议:“中正、哲生、汉民三路恢复旧名。”1950年1 月17 日,市政府发出布告:中正南、北路改为维新南、北路(今广州起义路),汉民南、北路改为永汉南、北路(今北京路),哲生一、二路改为东堤路,哲生三路、四路改为长堤路、西堤路,哲生支路改为新堤路,汉民公园改为人民公园。
市第二届及以后历届历次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和市协商会的提案及办理同样精彩纷呈。
1951年4月,芳村区农民协会和三元区代表在四届一次会议上提出《请建立1927年大革命时期牺牲烈士纪念碑案》。市协商会开会作出决议:“提交市政建设计划委员会研究办理。”市政府1951年8月在四届二次会议上答复:“……建立革命烈士纪念馆,才足资褒扬革命先烈之光荣事迹,现已择妥建立地址……目前正劝募飞机大炮,故须暂缓进行。”执行部门为市民政局。1954年,省、市人民政府选定在掩埋烈士的红花岗建设陵园,并成立了以叶剑英为主任的“广州公社烈士陵园”筹建委员会。同年7月1日,中南局书记陶铸主持奠基典礼。1956年底,周恩来总理为陵园亲笔题名“广州起义烈士陵园”。1957年12月11日,广州起义烈士陵园揭幕典礼暨广州起义30周年纪念大会隆重举行,党和国家领导人朱德、董必武亲临典礼并分别赋诗。1959年1月27日,郭沫若前往拜谒,留下了“星火燎原天历改,白虹贯日庆云翔。英雄树下花争放,血谊亭边桂有香”的著名诗句。
1951年11月,市协商会向全国政协提交了《建立机关内部统一战线工作检查制度》的提案,经全国政协第一届常委会第三次会议审议作出决议送政务院,政务院于1952年3月26日、10月6日两次行文通知各地,要求“认真执行”,“检查总结机关内部统一战线工作,作出书面报告”。
市工商业代表团在四届一次会议上提出《请政府择定适当地点设立工业区》案,市政府答复:“政府已决定河南(今海珠区)为工业区,正装电中。”
市总工会在五届一次会议上《提请增设文娱设施案》,市政府答复:“工人文化宫已由市总工会计划于1953年在工人集中地设立一个……建设局已在1953年内计划增辟荔湾公园,扩充越秀山公园,筹建小港公园,同时各区亦拟择适当地点设立区的小型公园。”
建国初期,还有大量提案是就市民日常生活问题提出建议,如修“烂马路”、疏浚河涌、增设水站、检修电线、修建公厕、增设“播音筒”(广播喇叭)、清拆街道木闸、清理乱葬坟等。这些建议大都为市政府及有关部门采纳。
总之,建国初期广州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提案工作极富成效。提案对新生的人民政权如何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提供了宝贵的意见和建议,为施政决策及推行提供了广泛深厚的民意基础和智力支持,是广州迅速医治好战争创伤,粉碎敌特袭扰破坏,稳定社会,巩固政权,动员广大人民群众恢复和发展生产及各项社会事业的重要一环,充分体现了各民主党派与中国共产党同舟共济的肝胆情怀。
栉 风 沐 雨
1955年2月8日,市政协一届一次会议召开。自这次会议至1981年9月22日召开市政协五届一次会议前,是一个特殊的时期。从1957年起,广州政协提案工作受一系列政治运动特别是“反右”、“四清”、“文革”等影响极大,在风雨中艰难前行。这一时期前后26年,市政协历经四届,总共才收到提案432件。“文革”期间,市政协更是遭受“造反派”冲击瘫痪,提案工作完全中断,档案资料多有散失,至今很难找到比较完整的当年提案及答复材料。曾任第五届市协商会秘书长,第一、二、三、四届市政协副主席兼秘书长,第六届市政协主席的罗培元,在其《爱国统一战线之树常青》一文中回忆这段历史时叹息道:“最大的损失是后来政协开会,很难听到不同的声音,诤友极少了。”即便如此,人们仍可从残存的提案资料中看到政协委员当年栉风沐雨为民请命的拳拳之心。正如第七届市政协主席张汉青在其《贺广州市政协五十周年》一文中生发的感慨:“抚今追昔,益感党的统一战线法宝之可贵,政协委员同舟共济精神之可珍。爰作七律一首,以抒感怀。风雨同舟五十年,驹光荏苒证贞坚。推心原乃同根柢,置腹是为滋畹兰。曾忆乌云翻滚日,更歌七彩艳阳天。我言盛世来非易,法宝犹须薪火传。”
这个时期还是有一些提案产生了较大影响。1957年4月,在市政协一届四次会议上,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曾为香港四名大律师之一,后因讲了一些回内地所见所闻新气象的话而被港英当局驱逐出境后居穗的无党派人士莫应溎等6位委员《建议设立归侨、侨眷特种商品店》的提案,经商业部门办理后,在市内华侨大厦和华侨新村开设了两家华侨特种商品商店,对广大归侨侨眷、港澳同胞解决所需日用品、家用电器和国家争取侨汇、侨心等都起了很大作用,并影响全省全国,一直“风光”到上世纪90年代中期。
1963年12月,在市政协三届二次会议上,有委员提出《广州先烈路与环市路在区庄的交叉点,请安装红绿灯,以维持交通秩序案》后,市公安局答复:“因该处交通繁杂,车辆流量较大,我们计划今年内在该处安装指挥灯,以维护交通安全。”1982年12月,市政府决定修建区庄立交桥,并于1983年12月建成,正好是该提案提出后20年整。该桥是国内第一座四层双环式多功能立交桥,其规划和设计曾获建设部科学技术进步一等奖。
谈起委员们这种虽历经磨难,但初衷不改、秉公为民、敢言直书的精神,第七届市政协主席杨资元深有感触:“委员中的民主党派和工商联成员,他们有长期在革命斗争中与共产党、与广大人民风雨同舟、荣辱与共的历史和传统,虽九死而不悔”。
再 创 辉 煌
1981年9月22日,市政协五届一次会议召开,中断了15年之久的提案工作得以恢复。此后,广州政协提案工作在鉴往的基础上,不断健全提案机构,完善工作制度,创新办理机制,极大地调动了广大政协委员、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和市政协专门委员会关注社会、撰写提案、参政议政的积极性,提案工作开展得有声有色。从1983年7月市政协六届一次会议起每届政协任期5年,并设置了提案工作常设机构——提案工作委员会(1988年改为提案委员会),1985年起实行闭会期间也可提交提案的制度,1990年起恢复了可以参加市政协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和市政协专门委员会名义提出提案的制度,使提案数量每届都逾千件。同时,不断加强和完善提案工作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信息化建设,1991年出台了《广州市政协提案工作条例》,2009年出台了《广州市办理政协提案办法》,建立了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每人每年至少牵头督办一件重点提案等制度,并完善了市政协主席会议督办、专委会联合督办、组织委员现场督办、“回头看”跟踪督办等制度。截至2009年10月,新时期以来市政协共收到提案9773件。
政协汇聚了各党派、各团体、各界别的精英翘楚,其提案一如百科全书,内容极之丰富,且大都紧贴时代脉搏,聚焦社会热点,多有超前意识,颇具真知灼见,为党委和政府决策提供了重要参考依据,堪称建睿智之言、献务实之策。
——围绕大政方针建言。第八届市政协主席邬梦兆任职期间适逢小平南巡和党的十四大召开不久。他从1993年至1998年,先后组织提出了《关于加快理顺产权关系建立新的国有企业产权制度的建议案》、《关于尽快建立与我市经济发展水平相适应的社会保障体系的建议案》、《关于加强我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建设的建议案》、《关于加强我市职业道德建设的建议案》等一系列主席会议建议案(当时均作为提案),对广州经济社会全面发展进步起了促进作用。1989年,有委员提出关于加强我市廉政建设的提案,促成了广州市人民检察院率先组建反贪污贿赂工作局,成效显著。
作为中国近代革命的策源地,广州拥有大批相关遗址文物,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却多遭损毁荒芜。上世纪80年代以来,市民革本着尊重历史、弘扬民族精神、增进海峡两岸认同感和凝聚力,提升城市文化软实力和感召力的精神,倾力就修复国民党十九路军淞沪抗日阵亡将士陵园、孙中山大元帅府旧址、黄埔军校旧址、新一军印缅抗日阵亡将士公墓等文物提出提案,并不断针对办理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提出新提案深化原建议内容,办理过程大都经历了数届市政协,有的前后达十多年时间,推动了大部分陵园、旧址的修复或基本修复,有的现已成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广州市近代革命史迹游景点,在台湾同胞、港澳同胞、海外侨胞和华人中影响深远。
——立足经济发展献策。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有关调整产业结构、建立市场机制、确立支柱产业、加快经济发展的提案与日俱增,内容涵盖各行各业。1998年,委员黄向东、林青、陈美玲分别提出的《推动广州汽车工业的研究与开发》,《建议以旅游业为广州市支柱产业》、《关于促销商品房,繁荣房地产业的建议》,对发展我市支柱产业起了一定参考作用。1999年,市台盟提出了《加强穗台农业合作,促进我市农业生产结构调整》的提案,促进了广州与台湾农业科研机构、协作组织间的交流与合作。2007年,市工商联提出《关于营造更加宽松环境,促进民营经济大发展的建议》后,市政府办公厅出台有关文件,围绕民营经济普遍存在的融资难、用地难、用人难、开拓市场难等问题,制定了34条具体措施,使提案建议较好地转化为工作成果。
2009年,市致公党提出《建议制定港口经济发展战略,促进实施〈珠三角发展规划纲要〉》的提案,建议从战略高度上谋划广州港口经济发展,将港口经济培育成为广州经济发展的基础性、支柱性、战略性产业和新的发展极。中共广州市委书记朱小丹高度重视该提案,称其“案由充分、案据清晰、质量很高,有很强的现实意义,具有重要的决策参考价值,是精品提案的范本”,并确定为他亲自牵头督办的重点提案,对办理工作提出了明确要求。2009年3月,市政府颁布了《关于加快广州港发展的意见》。现有关部门正立足泛珠三角区域,抓紧完善广州港口经济发展的总体规划和配套政策,大力推进临港产业集聚区建设和港口关联产业发展,努力将广州港口经济做大做强。
——直面民生问题呼吁。1981年,在新时期恢复提案工作的五届一次会议上,提案反映最集中最强烈的是以“菜篮子”、“米袋子”为主要内容的物价问题。市政府对此极为重视,在办理提案过程中先后4次组织有政协委员参加的物价大检查,公布主要商品国家定价,抑制物价上扬。1994年,市民建提出《关于在珠江华侨农场建设菜篮子工程基地的意见》的提案,并会同有关部门4次前往该农场了解提案办理情况,促成了在该农场建立大型蔬菜生产基地,对保证市区蔬菜供应发挥了重要作用。
港澳委员对我市的民生问题也十分关注。2001年,澳门人士陶天权等10位委员,针对白云区部分镇村饮用水矿物质严重超标问题,提出了《尽快解决白云区部分地方食水困难问题》的提案。为此,市政府召开了农村改水工作会议,市政协两次组织委员前往实地视察督办,区财政拨款1000万元实施改水工程,解决了长期困扰当地20多万村民的饮水难题。
就医看病是与衣食住行同样重要的民生问题。市农工党注重发挥医疗卫生界成员多的优势,从1992年起,先后提出了《建立我市社会医疗保险制度,全面推进社会保障工作的建议》、《关于完善我市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制度的几点建议》、《完善社区卫生服务,推进医疗保险制度实施》、《进一步推进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建设,缓解农民看病难看病贵问题》等一系列与“医”有关的提案,其中不少建议被市政府决策时吸纳。
就业乃民生之本、为政之要。2009年,在出现国际金融危机的大背景下,市政协经济委适时提出《关于动员社会各方面力量,稳定和促进就业的建议》,被选定作为主席会议督办重点提案,市政协主席朱振中两次主持召开办理工作座谈会亲自督办。主办单位市劳动保障局和各会办单位高度重视,多措并举,扎实推进,仅1—7月份就为参保企业、个人减负15亿元;为就业困难人员补贴1.23亿元,惠及39万人次,月均5.26万人通过补贴就业;举办招聘会243场,达成就业意向19万人;组成60多个检查组检查用人单位4211家,涉及劳动者12万人,有效防范和处理了一批劳资纠纷,保证了全市就业形势稳中向好。朱振中主席阅批这是一份“提得好”、“办得好”的提案,“值得充分肯定和推广”。
——着眼社会事业出谋。科教文卫体等社会事业一直是政协提案关注的重点。2004年,市民进发挥其教育科研人才多的优势,提出了《建议开展广州市多参数城市地质综合调查》的提案。市政府很快致函国家有关部门,我市被及时列入国家首批国土资源大调查项目的6个城市之一,获得国家900万元专项资金。市财政又安排2000多万元,启动了这项为期3年,旨在全面查明广州地质环境和自然资源家底,建立城市地学信息管理服务系统,为城市规划建设、土地资源利用、地下空间开发、城市防灾减灾等提供基础性、先导性、科学性支撑与服务的科研项目。
教育事业是一项需要不断加大投入的事业。1995年,市民盟提出《请增加投入,着力办好高等师范院校》的提案后,有关部门积极办理,制定“132”跨世纪人才培训计划,增加教育专项资金,为高校教师年人均增加480元,并建设了一批教工宿舍,促进了当时高校教师队伍的稳定和办学质量的提高。
“文革”期间广州不少古建筑遭受严重破坏,甚至被长期占用,面目全非。1988年,委员李华等提出《关于加强广州市文物管理,清退陈家祠红线内的厂房、校舍的提案》。时任副市长李兰芳多次主持召开相关部门协调会,终于解决了占用单位搬迁问题,恢复了陈家祠原貌,也为市内其他古迹文物的恢复提供了借鉴,推进了岭南文化保护利用工作。
——配合城乡建设提议。现在的新建住宅小区在规划上大都有比较完善的生活配套设施,这也是提案“提”出来的。1981年,有委员提出在城市建设中相应安排中小学和幼儿园及商业性建筑配套的提案,引起市政府及市规划局高度重视,很快作出规定:凡是新建住宅区,一律在规划上根据住宅人口数相应地安排中小学校和幼儿园及商业性建筑等配套设施。
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进步,城乡建设发展一体化被提上议事日程。2009年,市九三学社提出《关于推进我市城乡基础设施建设与管理一体化的若干建议》,得到市长张广宁的充分肯定,选定作为其牵头督办的重点提案,亲自带队到从化市进行调研,对办理工作提出要求。现有关部门正抓紧完善覆盖城乡的规划体系,制定全市城乡统筹的土地管理制度,全面开展以中心镇为重要节点,统筹城乡基础设施一体化建设和管理的各项工作。
在城市建设不断发展的同时,环境保护问题日益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1997年,委员陈序泽提出《关于建设200万亩生态公益林系统工程的建议》,次年又与10名委员联名再次作为提案提出。市政府当即确定由常务副市长陈开枝亲自抓,将该工程列入了《政府工作报告》和广州《青山碧水蓝天工程》,并组织编制了《广州市生态公益林体系规划》等3个专题规划。此案办理时间延续了三届政协,陈开枝同志也由任常务副市长办理此案变为任市政协主席督办此案,连抓8年,成效斐然。2001年以来,广州先后荣膺“全国林业生态建设先进市”、“国际花园城市”、“国家环保模范城市”、“国家园林城市”、“国家卫生城市”等称号,先后三次荣获“中国人居环境范例奖”,2002年荣获“联合国国际改善人居环境最佳范例奖(迪拜)”。
回首广州政协提案工作60年的历程,我们深切体会到:提案以其方式灵活、内容广泛、程序规范、成效明显的特点和优势,已成为履行政协职能最直接、最广泛、最有效的重要方式,成为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重要载体,成为协助中共广州市委、市政府实现决策民主化、科学化的重要渠道。要做好提案工作,必须增强服务意识,畅通提案渠道;必须狠抓提案质量,夯实工作基础;必须加强沟通协调,增强办理实效;必须推进制度建设,不断创新发展提案工作。
市政协的广大委员,参加市政协的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和市政协专门委员会,将继续发挥优势,履行职责,让提案在把广州建设成为“国家中心城市、综合性门户城市和国际大都市”的进程中,发挥更大更广泛的作用。